发布时间:2024-12-21 16:23:04 来源: sp20241221
中新网 北京10月14日电 (记者 高凯)“我与他们相处,记录他们的呼吸和眉目。写他们热热闹闹的孤独,震耳欲聋的沉默,声名狼藉的成功,金碧辉煌的自洽”,阿郎近期推出新作、小说集《铁锈新鲜》,这位影评人、作家日前接受 中新网 专访表示,如同书名所示,“我希望传递出的,既是过去的,又是当下的”。
《铁锈新鲜》由五个中篇小说组成,共同构建了一个关于悬疑和人性的故事。小说以一系列案件的调查为主线,通过不同人物的视角和故事线,深入东北小城安城的日常生活,逐渐揭开了这一虚构小城社会的不同面貌。书中的案件并非简单的犯罪事件,更是人性挣扎与社会变迁的缩影。
《铁锈新鲜》。出版方供图作为一部悬疑作品,《铁锈新鲜》可看性极强,极具风格的文学性叙事之下,是严密的逻辑与引人入胜的反转。对于作品的悬疑设置,阿郎表示,“我会先设定一个案件和一个结尾,其后的整个写作过程其实是和读者一起去层层剥离迷雾”。
在阿郎看来,小说应该做到打动大多数人。他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,让读者在感受悬疑与惊悚的同时,也能思考人性的本质和价值,“我相信这世界的不确定性。在阅读悬疑推理作品时,人们往往想要找到一个绝对的真相,但事实是,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情很难说会有一个绝对的真相,只有人们从不同角度看到的所谓事实”,“我希望读者能和我一起面对这种不确定性,一起去探索人性的复杂与多面。”
与同类型作品相比,《铁锈新鲜》极具个人特色的一点是,阿郎在作品中几乎不对人物的行为作过多因果交代,作者的叙述如同一部以跟随视角存在的摄影机,带领读者始终旁观每一个人物的一举一动,将思考的空间以留白形式坦然交给读者,与此同时,也将对作品中人与事的判断权留给了读者。
“其实作者、读者、作品中的每个人,我认为应该都是平等的,作品中的人物,虽然是作者创造出的,但是他本身应该是有自己的生命,是独立的,有自己的思想的,包括读者,我不想强加给读者任何东西,整个阅读的过程,是三方共同参与的,大家的思想都在运转和碰撞。”阿郎说。
《铁锈新鲜》的叙事风格颇具特色,阿郎作为影评人的背景,使他在小说中自然而巧妙地呈现出颇具影感的叙事手法。无论是场景的描绘还是人物的刻画,都极具画面感。这种叙事风格不仅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和吸引力,也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仿佛置身于电影音画之中,沉浸感突出。
阿郎坦言,身为一个影评人,电影可能潜移默化对自己的文学创作有所影响,对于此番的“跟随”式描述,他表示,“记得很早以前的《谍影重重》在这方面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,不同于常见的面向主角的镜头,那部电影用了很多跟随式的以主要人物背影为主体的镜头,一方面加强了解谜中的悬念感,另一方面,也增强了观众的沉浸体验”。
《铁锈新鲜》开篇以一起交通事故引发的凶案切入,刑警队逐渐揭开城市积案的面纱,不仅追踪了案件的进展,也展现了安城社会的各个面向,人性挣扎与社会变迁交织其中,显著的地域特色与鲜活的人物,令一个多维立体的充满北方工业铁锈气息的城市跃然纸上。
“东北老工业区,那些废弃的厂房、大烟囱、工业用的大罐子,金属外壳上时间留下的斑驳,那些铁锈,是时间的痕迹。”阿郎这样描述故乡中“铁锈”给自己留下的大特写一般的印象,“我觉得时间这个锈,是被漫长岁月剥蚀的结果,但它也构成了一种独特的意境。它是时间的新鲜的痕迹,代表了过去的辉煌和现在的沧桑。在这层铁锈之下,依然有着鲜活的生命力和情感”。
《铁锈新鲜》正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通往这片土地深处,过往与现在、人性与生活的大门。
近年来,“新东北叙事”逐渐兴起,成为文学界的一个热门话题。尽管早已离开家乡多年,但阿郎坦言,东北是在自己骨髓深处的印记,“离开反倒更让我认清了这一点”。在他看来,“东北文学有着丰富的故事性和人物性,它来自于土地本身的故事性。尤其是随着工业化调整和人口迁徙,使这块土地本身就充满了独特的叙事魅力”。
“《铁锈新鲜》虽然也涉及到了东北的一些历史和现实问题,但我更希望它能够超越这些表面现象,深入到人性和社会的本质中去。”阿郎说。(完)
【编辑:曹子健】